第367章 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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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解說】
他低聲道：“別動。我只想就這麽抱抱你。風荷，能娶到你為我的太子妃，實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
沈風荷：“……”
幹什麽突然這麽肉麻？
別是剛剛贏了一場硬仗，所以一下子腎上腺素飆升……
“殿……殿下，現在最緊要的，是將這些話傳出去。最好是偽裝成天降箴言的樣子，再弄成童謠，讓全天下孩童都傳唱開來……”
蕭雲朔這才放開她，不無欣賞地看著她，笑道：“好。都按你說的辦。”
說著，他將袁旭叫進來，吩咐他立刻讓暗閣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將沈風荷所寫的那幾句話傳出去。
“幽州城這邊，讓人將這些話謄寫在錦緞上，埋入知府衙門內假山旁的土中，然後放些火藥，將假山炸開，只說是天火降臨時，天雷炸開的，叫人在城中各處宣揚這些話。”
他頓了頓，又說道：“還有，今日黎明時分，讓幽州城內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幽州城4座城門前，趁著城外圍城軍隊撤退，一舉破城，城中男女老少，尤其是小孩子們，都一起齊頌這幾句話，最好傳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袁旭答應著道：“是！”迅速地領命去了。
沈風荷在一旁聽著他吩咐這些，心裏禁不住感嘆，果然不愧是古代的至尊富二代權.二代，這是個會輿論戰的。
古代人最重天諭天兆。
即便是寒窗苦讀多年的士大夫們，也都無法跳脫出時代的局限，不信不顧。
民間的普通百姓，對此自然更加深信不疑。
因此，真相並不重要，只要鬧得夠大，天下人就會相信。
之前，聿成帝用‘赦免’的方式，簡單粗暴地了結了太子謀反之事，實際上是留下了‘餘地’。
天下人有相信太子清白的，自然也有相信皇帝之所以‘赦免’太子，只是因為顧念父子之情。
但倘若此次事情鬧大，那就是老天爺再給太子平反，到時，即便是狗皇帝發現太子還活著，也沒法子再用什麽太子‘謀反’之罪，來對付太子了！
房中只剩下兩個人，蕭雲朔轉過身來，眸光灼灼地看著沈風荷。
沈風荷：“……”
沈風荷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道：“殿下，一川和青杏他們剛剛被嚇得夠嗆，我……我去陪陪他們……”
蕭雲朔卻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再度攬回懷中，垂眸凝望著她，道：“這次若能成功，你便是大功臣，等日後回了宮，想要什麽，我都賞你。”
沈風荷很想說，她不想回宮，這個可以不？
不過，她估計她現在敢這麽說，蕭雲朔就能立時把她吞了，所以還是克制住，幹笑兩聲，道：“多謝殿下，這個賞賜，我可以先存著麽？等我想到想要什麽的時候，再求殿下賞賜。”
蕭雲朔深情地睨著她，笑道：“隨你。”
說著，沈風荷驀地感覺到蕭雲朔的手從她身上的小襖下擺探進了內裏，有些冰冷的指尖摩挲到她的側腰。
“唔！殿……殿下！”沈風荷慌亂地抓住他的手腕試圖阻止——這……她可是剛剛幫了他大忙，他這就打算將她吃幹抹凈了？
他就是這麽報答她的？
當然……可能在他眼裏，他的臨幸還是賞賜呢……
“殿下，這裏不合……唔！”
櫻唇被攫住，所有的拒絕都被封在了喉嚨裏。
蕭雲朔索性將她打橫抱起，然後到一旁的軟榻上坐下，讓她面對他坐。在他的腿上。
沈風荷低頭看自己因為姿勢而無法合。攏的腿，有些欲哭無淚。
而蕭雲朔已經拉開了她的衣帶，薄唇咬住她紅透了的耳尖，啞聲呢喃道：“今夜怕是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有足夠的時間，就稍稍弄一會兒，等日後再好好寵你……”
沈風荷：“……”
她可不可以不要啊……
……
房門外傳來敲門聲的時候，沈風荷身上的衣衫已經淩亂，貼身的肚兜只剩下綁在背上的帶子還堅持著，自然早已失去了遮羞的功用了。
“殿……殿下！”她喘息著，身體因為敲門聲而不由得繃緊。
蕭雲朔吻了她一下，然後一擡手，將自己的外衫裹在她身上，這才從軟榻上起身，將如紗的簾帳放下來，走到外間。
袁旭見蕭雲朔褪去外衫，只穿著繡暗紋的月白長衫，下意識地朝紗帳內偷瞄了一眼，見軟榻上隱約有身影，便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趕緊連眼睛都不敢擡起了。
“殿下，一切都按照殿下的要求準備妥當了。”
蕭雲朔背負雙手，望了望門外的一線夜空，空中星辰璀璨，倒是個好天氣。
“嗯，開始吧。”
說著，他回身隔著簾帳低聲道：“我去去就來。”
沈風荷自然是不打算躺著的。
等蕭雲朔離開，她立刻麻利地坐起來，理好自己的衣衫，起身去找秦夢月。
這時，驀地一聲巨響劃破了剛剛沈寂下來的夜。
秦夢月護著三個被巨響嚇到的孩子，見沈風荷進來，不由得擔憂地問道：“風荷，外面怎麽回事？難道又是城外的人將火球投擲進來了？”
沈風荷幫著秦夢月將幾個小孩安撫好，這才搖了搖頭，將秦夢月拉到一邊，低聲道：“娘，從現在起，今夜那些火球，都是天火，是從天而降來了，此事，可絕不能說漏了嘴。”
秦夢月聞言，先是一楞，接著便反應了過來：“可是朔……可是有什麽計劃？”
沈風荷點了點頭，低聲將蕭雲朔的布置以及意圖都細細地講了。
秦夢月聽了，也不由得一陣歡喜。
“好！這個法子好！這麽一來，全天下就沒有人會再懷疑是太子謀反了！”
沈風荷說道：“娘，你是太子生母，當朝皇後，一會兒還需得做些戲來……”
向秦夢月交代完之後，沈風荷又將沈一川沈青杏以及蕭雲昊叫過來，讓他們把那幾句話都一一記住了，然後說道：“你們三個記得，一會兒到了人群中，就找城裏別的小孩子，和他們一起唱剛剛的幾句話。如果有大人問你們是從哪兒學來的，你們只說是夢裏聽到的，知道嗎？”
三個小家夥都很嚴肅地點了點頭。
“阿姐，你放心好了！我們絕對不會說漏嘴的!”
正說著，果然有城裏的人過來敲門招呼：“兩位娘娘，九皇子殿下，知府衙門的假山遭了雷劈，發現了一卷黃綢，還請娘娘和殿下過去查看！”
秦夢月和沈風荷這才帶著幾個小家夥去了知府衙門。
此時衙門假山旁，蕭雲朔和袁旭等都在一旁站著，城中有功名在身的舉人，秀才，貢生等紛紛圍在一起，手中拿著那卷黃綢，興奮地討論著。
“這可是天兆啊！怪不得幽州城好端端的，突然就起了瘟疫，原來是老天爺見人間不公，特意降下的怒火啊！”文人中最受推崇的一個姓韓的舉人讚嘆道。
“韓舉人，你快急死咱們了，這黃綢上寫的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是啊韓舉人，你別賣關子了快給咱們講講。你說是老天爺動怒，才讓幽州生了瘟疫的，那是不是說咱們幽州城日後還會有大災大難啊？”
城中沒念過書的人都害怕地問道。
韓舉人很是得意自己成了眾人關註的中心，舉起黃綢一句一句解讀了起來。
“你看這第一句，龍生東闈。龍是什麽？那是天子才能用的稱呼！生於東闈，什麽龍以東方為名啊？那自然只有東宮太子儲君啊！這下一句，見妒西途。太子被誣謀反，豈不就是在帶兵大敗北戎後自西北班師回朝的途中麽？見妒，是說他被人嫉妒，所以才被汙蔑害死了。下面兩句就容易理解了，天怒人憤，瘟起幽州，就是說因為老天爺動怒，這才降下瘟疫在幽州。幸喜聖明，沈冤得昭。天降瑞火，懲瘟除邪。這是說當今聖上聖明，替太子平了反。老天爺這才降下瑞火，除了人間的邪氣，也解了咱這幽州城的瘟疫啊！”
眾人聽他一句句解讀到這裏，都‘哦！哦！’地喊了半天。
這時，有人忍不住疑問道：“韓舉人，你說是老天爺解了這瘟疫，這不對啊，咱們的病，不是太子妃娘娘給治好的麽？”
韓舉人對於自己的解讀被質疑之事，很是生氣，他瞪了那人一眼，冷笑道：
“這中叫人身上生黑斑的瘟疫，亙古都未曾見過！太子妃娘娘定然也是得了老天爺的示下，這才知曉如何配藥治療的。只不過這是天機，太子妃娘娘若是貿然洩露出去，是要遭到責罰的！自然不能告知與你！
再說了，若是我這解讀有差，你又怎麽解釋，正好太子殿下的生母及太子妃在城中時，幽州城爆發瘟疫？這定然是老天爺想要經過皇後娘娘和太子妃娘娘的手，來救咱們整個幽州城人的性命，才如此安排的！這也在側面證明了太子謀反之罪，純屬無稽之談！”
眾人一聽，不由得都紛紛點頭稱道起來。
“韓舉人分析的對啊！幸好有皇後娘娘和太子妃娘娘在城裏，咱們的病才被治好了，皇後娘娘還冒著危險，去了城樓上替大家籌措糧食。若非太子是青白的，兩位娘娘怎麽會被老天爺委以重任？”
“說的是啊！那這天火，就是說昨晚從天而降的那些火球吧？可是……天降火球，怎麽是瑞火啊？”
一人見他這樣說，便問道：“那火球，可曾傷著咱們城中百姓的性命？”
那人搖頭：“這倒沒有。”
“那不就恰巧說明了，這是瑞火？若是業火，只怕咱們幽州城早被燒成一片廢墟了。正是因為是瑞火，是老天爺在給人間天兆，因此才未曾傷了大家的性命！”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如此啊！”
正說著的時候，沈風荷和秦夢月等人過來了。
沈風荷遠遠就聽到了這個韓舉人滔滔不絕的解毒，心中甚是欣慰。
幸好有這屆讀書的助攻，否則要怎麽把那幾句話傳達給不識幾個大字的黎民百姓，還真需要再費些工夫。
袁旭在蕭雲朔的示意下，朗聲道：“皇後娘娘和太子妃娘娘來啦！”
有了適才韓舉人的解讀鋪墊，城中百姓聽到這話，立時撲通撲通地紛紛跪下，高聲喊道：“皇後娘娘，太子妃娘娘！多謝兩位娘娘救命之恩！”
秦夢月見狀，也被嚇了一跳，趕忙說道：“大家快些請起。本宮的皇後之位早已被廢，現在只是嬪位而已，大家千萬不要亂說，免得惹禍上身啊。”
眾人聽了，都說道：“皇後娘娘，太子謀反之事，老天爺都動怒了，可見確實是被誣陷的，皇後娘娘被廢，本就是錯的。再說，皇後娘娘和太子妃娘娘為救咱們城中百姓日夜操勞，咱們都看在眼裏。反正，在咱們心裏，皇後娘娘永遠都是皇後娘娘！太子妃娘娘，也永遠都是太子妃娘娘！”
秦夢月聽了，一時鼻頭有些酸澀。
不過，她很快便想起沈風荷適才對她說的話，道：“多謝諸位相信太子殿下是無辜的。如今天兆已現，便說明咱們幽州城的瘟疫已解，大家便無須再困守在城中了。只不過，現下也不知是只有這幽州城出了天兆，還是全大聿各地都有。若是只有幽州才有，只怕外界尚且不知瘟疫解除之事，恐怕很快又會有圍城的官兵前來。因此，大家最好在今日，趁著城外圍城官兵也被天火波及，守衛松散，便開了城門出去，向外面的人宣告才是！”
眾人聽了，立刻說道：“皇後娘娘說的是！咱們有天降皇榜在手，就是最好的證據，大家這就趕往四個城門，出城去宣揚天兆之事吧！”
說著，全城浩浩蕩蕩地朝著城門而去。
此時，沈一川沈青杏和蕭雲昊也都按照沈風荷的命令，開始用奶聲奶氣的聲音傳唱那幾句話。
其他小孩見好玩，也都紛紛跑過來，一邊繞著大人們跑著，一邊覺得有趣地跟著唱了起來……
城門很快被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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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是剛剛贏了一場硬仗，所以一下子腎上腺素飆升……
“殿……殿下，現在最緊要的，是將這些話傳出去。最好是偽裝成天降箴言的樣子，再弄成童謠，讓全天下孩童都傳唱開來……”
蕭雲朔這才放開她，不無欣賞地看著她，笑道：“好。都按你說的辦。”
說著，他將袁旭叫進來，吩咐他立刻讓暗閣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將沈風荷所寫的那幾句話傳出去。
“幽州城這邊，讓人將這些話謄寫在錦緞上，埋入知府衙門內假山旁的土中，然後放些火藥，將假山炸開，只說是天火降臨時，天雷炸開的，叫人在城中各處宣揚這些話。”
他頓了頓，又說道：“還有，今日黎明時分，讓幽州城內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幽州城4座城門前，趁著城外圍城軍隊撤退，一舉破城，城中男女老少，尤其是小孩子們，都一起齊頌這幾句話，最好傳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袁旭答應著道：“是！”迅速地領命去了。
沈風荷在一旁聽著他吩咐這些，心裏禁不住感嘆，果然不愧是古代的至尊富二代權.二代，這是個會輿論戰的。
古代人最重天諭天兆。
即便是寒窗苦讀多年的士大夫們，也都無法跳脫出時代的局限，不信不顧。
民間的普通百姓，對此自然更加深信不疑。
因此，真相並不重要，只要鬧得夠大，天下人就會相信。
之前，聿成帝用‘赦免’的方式，簡單粗暴地了結了太子謀反之事，實際上是留下了‘餘地’。
天下人有相信太子清白的，自然也有相信皇帝之所以‘赦免’太子，只是因為顧念父子之情。
但倘若此次事情鬧大，那就是老天爺再給太子平反，到時，即便是狗皇帝發現太子還活著，也沒法子再用什麽太子‘謀反’之罪，來對付太子了！
房中只剩下兩個人，蕭雲朔轉過身來，眸光灼灼地看著沈風荷。
沈風荷：“……”
沈風荷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道：“殿下，一川和青杏他們剛剛被嚇得夠嗆，我……我去陪陪他們……”
蕭雲朔卻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再度攬回懷中，垂眸凝望著她，道：“這次若能成功，你便是大功臣，等日後回了宮，想要什麽，我都賞你。”
沈風荷很想說，她不想回宮，這個可以不？
不過，她估計她現在敢這麽說，蕭雲朔就能立時把她吞了，所以還是克制住，幹笑兩聲，道：“多謝殿下，這個賞賜，我可以先存著麽？等我想到想要什麽的時候，再求殿下賞賜。”
蕭雲朔深情地睨著她，笑道：“隨你。”
說著，沈風荷驀地感覺到蕭雲朔的手從她身上的小襖下擺探進了內裏，有些冰冷的指尖摩挲到她的側腰。
“唔！殿……殿下！”沈風荷慌亂地抓住他的手腕試圖阻止——這……她可是剛剛幫了他大忙，他這就打算將她吃幹抹凈了？
他就是這麽報答她的？
當然……可能在他眼裏，他的臨幸還是賞賜呢……
“殿下，這裏不合……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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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朔索性將她打橫抱起，然後到一旁的軟榻上坐下，讓她面對他坐。在他的腿上。
沈風荷低頭看自己因為姿勢而無法合。攏的腿，有些欲哭無淚。
而蕭雲朔已經拉開了她的衣帶，薄唇咬住她紅透了的耳尖，啞聲呢喃道：“今夜怕是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有足夠的時間，就稍稍弄一會兒，等日後再好好寵你……”
沈風荷：“……”
她可不可以不要啊……
……
房門外傳來敲門聲的時候，沈風荷身上的衣衫已經淩亂，貼身的肚兜只剩下綁在背上的帶子還堅持著，自然早已失去了遮羞的功用了。
“殿……殿下！”她喘息著，身體因為敲門聲而不由得繃緊。
蕭雲朔吻了她一下，然後一擡手，將自己的外衫裹在她身上，這才從軟榻上起身，將如紗的簾帳放下來，走到外間。
袁旭見蕭雲朔褪去外衫，只穿著繡暗紋的月白長衫，下意識地朝紗帳內偷瞄了一眼，見軟榻上隱約有身影，便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趕緊連眼睛都不敢擡起了。
“殿下，一切都按照殿下的要求準備妥當了。”
蕭雲朔背負雙手，望了望門外的一線夜空，空中星辰璀璨，倒是個好天氣。
“嗯，開始吧。”
說著，他回身隔著簾帳低聲道：“我去去就來。”
沈風荷自然是不打算躺著的。
等蕭雲朔離開，她立刻麻利地坐起來，理好自己的衣衫，起身去找秦夢月。
這時，驀地一聲巨響劃破了剛剛沈寂下來的夜。
秦夢月護著三個被巨響嚇到的孩子，見沈風荷進來，不由得擔憂地問道：“風荷，外面怎麽回事？難道又是城外的人將火球投擲進來了？”
沈風荷幫著秦夢月將幾個小孩安撫好，這才搖了搖頭，將秦夢月拉到一邊，低聲道：“娘，從現在起，今夜那些火球，都是天火，是從天而降來了，此事，可絕不能說漏了嘴。”
秦夢月聞言，先是一楞，接著便反應了過來：“可是朔……可是有什麽計劃？”
沈風荷點了點頭，低聲將蕭雲朔的布置以及意圖都細細地講了。
秦夢月聽了，也不由得一陣歡喜。
“好！這個法子好！這麽一來，全天下就沒有人會再懷疑是太子謀反了！”
沈風荷說道：“娘，你是太子生母，當朝皇後，一會兒還需得做些戲來……”
向秦夢月交代完之後，沈風荷又將沈一川沈青杏以及蕭雲昊叫過來，讓他們把那幾句話都一一記住了，然後說道：“你們三個記得，一會兒到了人群中，就找城裏別的小孩子，和他們一起唱剛剛的幾句話。如果有大人問你們是從哪兒學來的，你們只說是夢裏聽到的，知道嗎？”
三個小家夥都很嚴肅地點了點頭。
“阿姐，你放心好了！我們絕對不會說漏嘴的!”
正說著，果然有城裏的人過來敲門招呼：“兩位娘娘，九皇子殿下，知府衙門的假山遭了雷劈，發現了一卷黃綢，還請娘娘和殿下過去查看！”
秦夢月和沈風荷這才帶著幾個小家夥去了知府衙門。
此時衙門假山旁，蕭雲朔和袁旭等都在一旁站著，城中有功名在身的舉人，秀才，貢生等紛紛圍在一起，手中拿著那卷黃綢，興奮地討論著。
“這可是天兆啊！怪不得幽州城好端端的，突然就起了瘟疫，原來是老天爺見人間不公，特意降下的怒火啊！”文人中最受推崇的一個姓韓的舉人讚嘆道。
“韓舉人，你快急死咱們了，這黃綢上寫的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是啊韓舉人，你別賣關子了快給咱們講講。你說是老天爺動怒，才讓幽州生了瘟疫的，那是不是說咱們幽州城日後還會有大災大難啊？”
城中沒念過書的人都害怕地問道。
韓舉人很是得意自己成了眾人關註的中心，舉起黃綢一句一句解讀了起來。
“你看這第一句，龍生東闈。龍是什麽？那是天子才能用的稱呼！生於東闈，什麽龍以東方為名啊？那自然只有東宮太子儲君啊！這下一句，見妒西途。太子被誣謀反，豈不就是在帶兵大敗北戎後自西北班師回朝的途中麽？見妒，是說他被人嫉妒，所以才被汙蔑害死了。下面兩句就容易理解了，天怒人憤，瘟起幽州，就是說因為老天爺動怒，這才降下瘟疫在幽州。幸喜聖明，沈冤得昭。天降瑞火，懲瘟除邪。這是說當今聖上聖明，替太子平了反。老天爺這才降下瑞火，除了人間的邪氣，也解了咱這幽州城的瘟疫啊！”
眾人聽他一句句解讀到這裏，都‘哦！哦！’地喊了半天。
這時，有人忍不住疑問道：“韓舉人，你說是老天爺解了這瘟疫，這不對啊，咱們的病，不是太子妃娘娘給治好的麽？”
韓舉人對於自己的解讀被質疑之事，很是生氣，他瞪了那人一眼，冷笑道：
“這中叫人身上生黑斑的瘟疫，亙古都未曾見過！太子妃娘娘定然也是得了老天爺的示下，這才知曉如何配藥治療的。只不過這是天機，太子妃娘娘若是貿然洩露出去，是要遭到責罰的！自然不能告知與你！
再說了，若是我這解讀有差，你又怎麽解釋，正好太子殿下的生母及太子妃在城中時，幽州城爆發瘟疫？這定然是老天爺想要經過皇後娘娘和太子妃娘娘的手，來救咱們整個幽州城人的性命，才如此安排的！這也在側面證明了太子謀反之罪，純屬無稽之談！”
眾人一聽，不由得都紛紛點頭稱道起來。
“韓舉人分析的對啊！幸好有皇後娘娘和太子妃娘娘在城裏，咱們的病才被治好了，皇後娘娘還冒著危險，去了城樓上替大家籌措糧食。若非太子是青白的，兩位娘娘怎麽會被老天爺委以重任？”
“說的是啊！那這天火，就是說昨晚從天而降的那些火球吧？可是……天降火球，怎麽是瑞火啊？”
一人見他這樣說，便問道：“那火球，可曾傷著咱們城中百姓的性命？”
那人搖頭：“這倒沒有。”
“那不就恰巧說明了，這是瑞火？若是業火，只怕咱們幽州城早被燒成一片廢墟了。正是因為是瑞火，是老天爺在給人間天兆，因此才未曾傷了大家的性命！”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如此啊！”
正說著的時候，沈風荷和秦夢月等人過來了。
沈風荷遠遠就聽到了這個韓舉人滔滔不絕的解毒，心中甚是欣慰。
幸好有這屆讀書的助攻，否則要怎麽把那幾句話傳達給不識幾個大字的黎民百姓，還真需要再費些工夫。
袁旭在蕭雲朔的示意下，朗聲道：“皇後娘娘和太子妃娘娘來啦！”
有了適才韓舉人的解讀鋪墊，城中百姓聽到這話，立時撲通撲通地紛紛跪下，高聲喊道：“皇後娘娘，太子妃娘娘！多謝兩位娘娘救命之恩！”
秦夢月見狀，也被嚇了一跳，趕忙說道：“大家快些請起。本宮的皇後之位早已被廢，現在只是嬪位而已，大家千萬不要亂說，免得惹禍上身啊。”
眾人聽了，都說道：“皇後娘娘，太子謀反之事，老天爺都動怒了，可見確實是被誣陷的，皇後娘娘被廢，本就是錯的。再說，皇後娘娘和太子妃娘娘為救咱們城中百姓日夜操勞，咱們都看在眼裏。反正，在咱們心裏，皇後娘娘永遠都是皇後娘娘！太子妃娘娘，也永遠都是太子妃娘娘！”
秦夢月聽了，一時鼻頭有些酸澀。
不過，她很快便想起沈風荷適才對她說的話，道：“多謝諸位相信太子殿下是無辜的。如今天兆已現，便說明咱們幽州城的瘟疫已解，大家便無須再困守在城中了。只不過，現下也不知是只有這幽州城出了天兆，還是全大聿各地都有。若是只有幽州才有，只怕外界尚且不知瘟疫解除之事，恐怕很快又會有圍城的官兵前來。因此，大家最好在今日，趁著城外圍城官兵也被天火波及，守衛松散，便開了城門出去，向外面的人宣告才是！”
眾人聽了，立刻說道：“皇後娘娘說的是！咱們有天降皇榜在手，就是最好的證據，大家這就趕往四個城門，出城去宣揚天兆之事吧！”
說著，全城浩浩蕩蕩地朝著城門而去。
此時，沈一川沈青杏和蕭雲昊也都按照沈風荷的命令，開始用奶聲奶氣的聲音傳唱那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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